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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03相亲,大会战

校园黑马

王的凝视

2022/7/21 14:19:38

字数 5544

  刘师傅的家蛰在一座小四合院里,向阳的两间,院落里除了两棵老榆树,红艷艷开著不少资本主义的鲜花,几个邻居的孩子在嘰嘰嘎嘎闹著,知了声声叫著夏天,阳光普照,万里无云。

  按要求,王向东到得早,直接进去,先把一兜水果两瓶酒靠墙放了,喊师父师母,老刘两口子笑开了脸,茶水已经用个“艰苦奋斗”的大茶壶沏得,烟和糖果也都备好了,在小炕桌的托盘里放著。王向东正正自己的窄领西服,问︰“师父,这身行头咋样?过关不?”

  刘师母先笑道︰“过关,过关,精神著哪。”

  老刘也骄傲地笑道︰“我说啥了,就我这徒弟,除了黑点儿是抱憾,就是不穿衣服也拿得出手,我要是有闺女,还轮得上别人抢码头?”当即被老婆笑打了一下,一旁乐著抽烟去了,王向东也谦虚地说︰师父你又夸我。

  师母看看窗台上的小闹鐘,急道︰“小红快来了,三儿你準备得咋样了?哎我说老刘,那些注意事项你都给他讲清了没有?”王向东说︰“放心吧师母,不就是人家孩子觉悟高,思想进步,怕我根正苗歪,要我说话时候能捏就捏著点儿嘛。”

  这里话一出口,那边的老刘先笑得咳起来,一口烟喷得污七八糟︰“王八羔子!”刘师母恼道︰“跟你学不出好来!金疙瘩都得叫你教成土豆。”

  王向东说︰“听说那女的也属狗,我们要结了婚,还不让人喊狗男女啊?”师母一笑骂,他又说︰“她生日还比我还大几个月。”老刘说你小子命好啊,女大知道疼人,不象我净受气,好好珍惜吧。

  正说著,外面有人声,屋里两个老的都兴奋起来,说是“来了”。王向东也有些紧张地起了身,向门口看。

  迎进来一个姑娘,中等身材,胖瘦适中,鼻子眼儿的长得也基本周正,就是那党代表江水英式的托耳短发让王向东胆寒了一下。本来她的名字曾使他有过温暖的联想——陈永红,“永红”叫他想起了“永红副食店”和米彩儿,甚至米彩儿身上的淡淡的茉莉花味。

  客气著坐下,老刘两口子走走过场,互相介绍了,陪著闲扯几句,就推脱老了,跟不上年轻人的话题,先溜了桌,到外面凉快去了,让两个年轻人交流学习共同进步。

  王向东本想争取主动,不料陈永红棋先一步︰“听刘姨说,你刚写了入团申请书?”王向动说是,姑娘轻笑道︰“追求进步是我们年轻人的标志,我四年前就入了团,现在已经写了入党申请,你要抓紧啊。”王向东心说“那你比我牛逼多了”,脸上只是笑,笑得姑娘红了脸,目光也靦腆下去。

  王向东本来想猛烈地开开姑娘的玩笑,把这挡子好事给搅黄了拉倒,这时多看两眼,发觉陈永红靦腆下来居然是有几分姿色的,心里也就有些活动,不忍潦草,并且觉著和她独处一室也有了愉快的感受,当时想︰米彩儿不知怎样呢,不如先找个垫背的吧,反正闲著也是无聊。

  于是就说自己经常参加团组织的活动,时刻準备著洛u@產主义事业奉献终身呢。陈永红说那你思想还很端正嘛,又感慨道︰咱这一代是幸又不幸啊。王向东说我不同意你这观点,咱生在新社会长在红旗下,有什麼不幸,多光荣啊。陈永红沉痛地说︰可惜叫万恶的“四人帮”给耽误了青春,上学时候嘛也没学到,光知道背语录喊口号了,现在党的政策好了,咱可要珍惜啊,只争朝夕都不成,得一分鐘当十分鐘用,刻苦补习科学文化知识,将来的社会主义建设需要的是货真价实的人才。王向东深以為是,感慨地说︰“永红同志,认识你真是荣幸,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货怕比色人怕量才,跟你一聊我才感觉出自己的差距来。你是不是觉得我档次太低?”陈永红的脸又上了红晕,兴奋又拘谨地说︰“怎麼会呢?都是工人阶级,谁能把谁看低了,再说了,人都是在发展的嘛,刚才跟你一聊,就看出你也是个有追求的人。”王向东说︰这话没错,谁还没点儿追求啊?

  说著话,王向东觉得自己逐渐地高尚起来,开始那些调侃的心思慢慢也泯灭了,竟然有些热血沸腾的感觉,暗暗发誓回去以后马上就把中学课本找出来学习一家伙,还有那个入团的事,本来是随大溜叫人给写的申请书,这下也不能马虎了,说什麼也得叫他入上,那个戴副破眼镜就牛烘烘的团支书看来也得溜须著点儿了。

  一晃到了中午,老刘两口子见他们谈得小脸儿放光,也是高兴得不行,死活留了两个人吃饭,师徒两个一沾了酒,说话就慢慢走板儿,被刘师母在桌子底下踹了好几次,才没叫王向东彻底现了原形,王向东嘿嘿傻笑,反倒让陈永红看见了他的憨厚,心下又多了几分喜欢。

  饭毕,老刘说我们两个老家伙的任务算完成了,以后怎麼走动,就看你们心气儿了。陈永红整整衣襟,说要先回去了,下午得抓紧时间看看书。王向东被师母暗拧著推了一把,赶紧会意地送出去。

  两个人都推了车,默默地走,王向东问︰“我以后能给你打电话不?”陈永红善意地提醒道︰“你也不知道我的号码啊。”当即支了车,就在路边交换了单位的电话,又互相勉励了几句要努力学习、向“四人帮”讨回青春的话,送了一程,也就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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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向东得意了一会儿,猛然想到和秦得利的约会,赶紧往回骑,去找丰子杰他们,路过永红副食店,不由得慢行了一段路,心里想著米彩儿,惆悵中又有些恨恼。转头又想到陈永红,觉得还是可以继续加深了解的,米彩儿未必还能回来,这个永红虽然没有米彩儿漂亮可人,至少政治上还是可靠的,将来到了什麼时候,也要讲究政治觉悟的,找个根正苗红的老婆,总不至于跟她提心吊胆背黑锅吧,据说“文化大革命”这样的运动党还要经常搞,到时候心里也塌实,别说自己,就是对下一代,也是有百利无一害的。

  一边权衡著,不觉过了家门,再骑几步,到了丰子杰的门口,一嗓子喊出来,先说了去相亲的故事,才低声说了晚上“有活动”,丰子杰倒是没半个不字,当时要他再拉上大罗,王向东说︰“你去说吧,我刚相完对象,得跟家里匯报一下去,顺便也请个假。看还有谁得力,一起叫著,晚上喝酒,要比茅台次了咱给狗日的掀桌!”

  丰子杰说老三你甭管了,攒人的差事我最拿手,这能打的能起哄的都得有,有时候不用动弹,光靠阵势就把对方给镇尿了。

  王向东回了家,先交代了相亲的情况,一家都挺满意,林芷惠喜洋洋地说︰“三儿啊,等你们互相了解透了,就让刘师傅安排两家家长踫个面吧,好多事情你们小辈人不懂,得家长谈。”王向东刚一皱眉,王老成先道︰“你急什麼急?今年国庆老二就结婚了,先忙过这拨儿再说。”

  王向东看一眼二姐王慕超的空铺,说︰“老韩家的彩礼都备齐了?三转一响可都得要上档次的,不能亏了二姐。”王老成耸著鼻子一摆手,让他住口;“谁还指望靠嫁闺女发财咋著?你现在逼人家,小心你将来也叫媳妇逼啊,风水可都是轮流的,自打自嘴的事咱干不出。”

  王向东哼一声不再继续,转而问大姐有没有消息。林芷惠立刻喜道︰“正想跟你念叨哪,慕清要出息啦。”

  “要回城了?”

  王老成道︰“一出口就不高,这个破咱u酗侦禰i回的?你大姐刚来了信,说準备考大学呢,现在正復习得紧——这才象老王家的后生,到时候一举成名天下知啊——可惜是个闺女。”

  “哦,没想到,真是要给咱家祖坟点高香了,几辈子坟头没冒青烟儿了。”

  “混帐东西,越来越没正人形,以后说话先刷牙,要不是看你也长了胡子毛儿,我早拿鞋底子量你那臭嘴了!”

  王向东心里抗拒著,嘴上还不敢见招拆招,横了下脖子道;“我也不在家找骂了,晚上也甭留我的饭了。”

  “又哪野去?你以為你还是小鸡鸡娃子呢?”

  “有正事儿——晚上约了陈永红看电影,票还没买呢。”

  林芷惠赶紧催他去买票,又嘱咐不要耗得太晚,省得姑娘家里不放心。王向东应了,不等王老成再说话,转身急跑出去,跨上车直奔了水房,先从烧水师傅那里取了一截自己存在这里的罗纹钢,转身就奔了丰子杰那边。

  丰子杰已经找到大罗,还有两个正上高中的学生,都一脸不含糊的样子,大有天地之间舍我其谁的无知气概,王向东说还真不赖,都带家伙了吗?一个瓦刀脸的小子不屑地撩起褂子,露了一下腰上的自行车链锁说︰“这个行了吧。”丰子杰拍拍腰,不屑地说︰“我这里有个真家伙。”

  王向东笑笑,没答茬,他知道丰子杰别著一把自制的火药枪呢,除了打鸟,没见他朝谁发过火,就是偶尔打个群架,也是向天上招呼,听了响动的都不敢再吹牛,一般急散了。再转脸看大罗,大罗不由得皱起眉头道︰“跟谁呀?动不动就打?”

  “我也不认识。”

  大罗刚要张嘴,丰子杰拦道︰“打住,没心气儿就放你假——老三你不知道,从我叫他出来起,他那逼嘴就没闲过,推三阻四的没个爷们儿架势。”

  王向东说︰“这事儿我也是帮朋友‘拔创’,不难為大家,大罗你要没状态就不要去了——放心,以后喝酒不会甩了你,咱还是哥们儿。”

  大罗说你拿我改啊?咱自己弟兄要有事,刀山火海我也上,可今天这档子事连你都不知道对方是干啥的,不有点儿太离谱了吗?咱凭嘛就打人家啊?王向东眨巴下眼,说︰这事儿我还真没琢磨过,就是话赶话顶到那了,不上不成了,你就当我脑积水了。丰子杰说管他呢,你不是答应那个什麼得利了嘛,应了人家就得给人家盯上去,男子汉大丈夫就得唾沫星子砸坑,落地洛u满A要是这次掉了链子,以后还怎麼混?常赶集没有踫不上亲家的,说不準哪天咱还得叫人家塤uㄘO。

  一时主战方佔了优势,大罗心里打鼓,表面上也不再含糊,伸胳膊看了看表,说时间还早呢,我先回家看会儿书去,到时候你们喊我一嗓子。丰子杰说你看我个勺子,想考大学咋的?也不先翻翻家谱!大罗说我想考技术员啊,干流水线太熬人,你还不让我追求进步了咋的?你敢情整天在五金店里妥清闲。王向东说进步好进步好,要不是有这个架要打,我也準备看书了,上午刚下决心要跟“四人帮”讨还青春。丰子杰在旁坏笑,他以為王向东讽刺大罗呢。

  扯了半天,也没放大罗回家,在丰子杰的建议下,几个人先奔音乐厅看了场电影,时间也差不离了,才晃著车把穿梭著杀向解放桥,顺海河颠了一会儿,远远就看见秦得利已经废弃的航标一般矗立在桥头了,桥栏桿上还坐著两排人,屁股底下坐著“毛泽东思想光芒万丈”的宣传牌,自行车散乱地靠在一旁。

  秦得利怪叫一声,从桥头蹦下来,向王向东他们迎几步,聚了头,先一一道谢,上烟。王向东朝桥那边扫了一眼,两个家伙正在栏桿上磨蹭著尺把长的刀片,秦得利说︰都是咱哥们儿。当时招呼一声,两拨人马匯到一处,大概有二十个人,大部分带著白晃晃的蜡桿棍子,都挺兴奋的样子。

  “这是我表哥,韩三儿,今天这个场就是给他捧的——三哥,这是我跟你说的王老三,他领了几个弟兄来。”秦得利忙著给两边介绍。韩三儿瘦小精神,三角眼烁烁放光,过来就笑;“跟我一样,也是老三啊,人家说逢三必坏,看来还真他妈象真理。”

  王向东白了秦得利一眼,心里有些别扭︰原来还不是他自己的事儿,中间怎麼又钻出个韩三儿来?瞧这个转折忙帮的!不过既然来了,也就只好义气到底了。顺口一聊,才知道情况,原来今天开战的是文革中结下罅隙的两个造反派,“四人帮”下台了,他们之间的过节却没有一笔勾销,关键是韩三的女朋友被对方一个叫“朱子”的家伙给霸佔了,一直没还回来,韩三咽不下这口气,早憋著和对方较量一番。韩三说文革时对方是八一战斗队的,住警备大院,特牛逼,可他不 他们,王向东立刻想到了前些天在音乐厅门口看见的那些人,心里先不忿起来,嘴一撇道︰“警备大院咋了,比谁多长个脑袋?老子谁也不尿他!”韩三说我就佩服工人老大哥,听你这话就提气。

  几个人谈得抱了团儿,日头落得也没了影儿,韩三叫唤一声,说时间差不离了,出发!

  解放桥头一片狼号,二十来辆自行车都动了起来,浩浩荡荡冲向人民公园,那阵势不亚于《敌后武工队》里的特务便衣队。大罗夹在人群里,也被感染得热血沸腾了,开始还不好意思,慢慢也亮开了嗓子,比谁喊得都欢。

  8月的傍晚,天还迷蒙地亮著,路上已很少行人,河沿上倒是热闹,大都是乘凉的闲散市民,孩子们还在尖叫著,拿石片往河对岸打著水漂。似乎没有多少人对韩三他们这支队伍感到惊奇,好象是看惯了。

  半个小时后,已经出了市区,进入西郊区的地界,所谓的西郊大空场,其实就是一片建筑工地,外面垒著十字空花的红砖矮墙,里面还空荡著,没有动工。

  韩三先提示道︰“那帮狗食到了。”一进工地大门,就看清了,前面挨肩停了两辆吉普车,稍远处还有一辆大解放,车斗里站著的有几十号人吧,看这边的自行车队过来,解放车上的人已经开始往下跳,吉普车的门也打开了,钻出七八个人来,都穿著没有领章帽徽的绿军装,看手里,都拎著板儿带或者木棍,各个青春踊跃,激情饱满。

  韩三叫一声停,二十来辆自行车都剎住了,也不支,顺手就倒在一处,晃著家伙往前逼了几步,空著手的丰子杰四下一看,顺手抄了块板儿砖攥著。那边的人也气势汹汹压过来,看阵势要比他们大一倍。韩三说︰“稳当住了,穿绿皮那几个是他们头子,擒贼擒王,到时候先奔这几个混蛋下家伙。”

  近了,都停下,两边开始叫号,骂了几句难听的,也不知谁先吼了一声,突然就动作起来,炸了营的马蜂一般搅到一处,软硬家伙劈头盖脸地混战起来。王向东还没稳当住,肩膀子先挨了一皮带,生疼,呀地一声叫,挥起罗纹钢就给那小子来了一下,脑袋当时就开花了,人却没有倒,反而战得更勇,王向东迫不及待补充一脚,才把他踹趴下。大罗被两个家伙追著打,一溜烟先出了围墙,一会儿折回来,只提了半截木棍在远处观战,不敢再上前。耳边传来暴躁的打杀声,尘土飞扬,已经分不清谁是谁,都打乱了套。

  “通”!突然一声闷燥的枪响,大空场猛地沉静下来,象爆破了的一个大气球,所有的声音和尘埃都默默地堕落下去。

  丰子杰望著还在冒烟儿的枪口,口鼻出血,凶神般瞪著对面。

  王向东大口喘著气,一消停住了,才感觉浑身没一个地方不疼。再看韩三手下这些人,才发现已经整个被人家包围了,裹著团儿打,能有得好吗?地上躺著俩,好象折了胳膊的,站著的也都呲牙咧嘴威武不屈。警备大院那帮家伙也好不到哪里去,大部分都掛了彩,圈外头还蹲著几个叫妈的,是打惨了的。

  韩三看看丰子杰,咧嘴一乐,腰桿往起拔了拔,挥著手里的板砖冲对面一个小白脸的瘦高挑叫嚣道︰“妈的你算什麼东西?我的二锅头你也当好酒霸著,跟我充什麼好汉啊,来呀,来呀!不是军人后代吗?有种往枪口上冲!”

  丰子杰也咧了下嘴,笑得有些敷衍。王向东知道他枪膛里已经空了,一次只能打一响,都是火药渣滓,没什麼杀伤力,就是造声势用的家伙,没想韩三还当了真。

  军人的后代们都知道子弹的厉害,没有逞一时之勇的,丰子杰突然鋌而走险地一跺脚,身子就欺了上去,一把就把小白脸的裤襠给顶住了︰“动!动就废了你老二!”对方阵营一阵骚动,小白脸的脸更白了,咬著嘴唇一言不发,眼楮恶狠狠瞪著韩三,不肯说软话。韩三上去先批了一个嘴巴,宣布以后他就是东区的老大了,征求小白脸的意见。

  小白脸不说话,丰子杰的枪向里一顶,小白脸忍不住“哎”了一声,丰子杰当时笑道;“他说哎了,应了口了。”这边的都笑,小白脸的面色红润起来,恨恨地说︰“韩三你不守规矩,要用枪提前撂话,哥们儿最不缺的就是这个。”

  韩三笑道︰“这就是江湖,水深,你玩不过我。”

  “我今天认栽,咱们来日方长。”

  这工夫,秦得利瘸著腿挤过来,囫圇一摸,从小白脸兜里抓出个钱夹来,当面点了点,满意地说︰“三百六十七,算借你的。”

  “不用还了,这点儿小钱我没往眼里放。”

  “嘿我操你大爷的你还够拽是吗?”秦得利起手刚要打,韩三笑眯眯拦了,说句别跟手下败将一般见识,拍一下丰子杰的肩膀︰“弟弟咱收了。”

  丰子杰说那你的女人呢?

  留给他舔盘子用吧。韩三大笑著招呼弟兄们搬师回山,丰子杰断后,用空枪震慑著警备的子弟们,慢慢也退到车堆旁,也不管谁的车了,按顺序扶起一辆跨上去,急急地跑了,心还在狂乱地扑腾,王向东紧追了两脚赶上,笑道︰“一帮傻逼,还军人后代呢,连真枪假枪都不识!”丰子杰说我还真怕他是个不怕死的,那我就栽到家门槛子外面去了,王向东说还没见过不怕死的呢。

  韩三自然是最得意的,当晚酒肉伺候是少不了了,茅台肯定是整箱的搬,把秦得利缴获的三百多元都造了还没够,在当时绝对算得上高消费了。除了断胳膊的两个小子去打夹板,席间一干人等,少不了跟王向东等人互报名姓,说一些两肋插刀的江湖壮语,一时间好象都成了莫逆,又好象从今以后偌大的九河市都是他们的天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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