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噔噔’。
楼上传来了有规律的脚步声。
穆橙不知道这里有人,她站在屋子中间,准备等着屋子的主人下来道歉。
那人的脚步声已经在下楼了,穆橙屏住了呼吸,瞳孔骤然放大,她看见了一个原本应该去上班的人却出现在这座阁楼中。
是方晟慈!
似乎是有心电感应似的男人抬起头,一如既往的冰冷眼神直直的看向站在窗口的穆澄,他脚步一顿,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而后转变为浓浓的威胁瞪向自己。
穆澄被他这一眼看的心里长毛,她想到管家对她说的那些话,那做房子是他的禁忌……而自己发现了他不可告人的秘密……
她噔噔后退两步,躲开了男人的视线。
太可怕了,刚才的眼神就像是要吃了她一样。
穆澄手足无措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她有预感,这个男人绝对不会让她好过。
惊惧,恐慌,无措让穆澄心中的最后的心理防线也渐渐的崩塌,她现在只想离开这里!
她这样想着,穆澄脚下已经不受控制的向外跑,因为此时,她眼中只有一个目的,跑出去!
门外并没有人看守,穆澄抛出了房间门,一路畅通无阻的向楼下狂奔。
惊慌中的她也不会去想,为什么她会这么轻松的跑出来。
眼看着大门近在眼前,跑出去,就是自由!
就在那希望逼近,激动和兴奋堆积在她的心头,就在这时,大铁门就这样在她的眼前,关上了。
那一瞬间,所有的希望都破灭了。
莫大的恐慌笼罩在头顶,压得穆澄喘不过气,她的脚步越来越沉重,直到最后就像在地上扎了根一样寸步难移。
“你想去哪?”
魔鬼一样的声音在背后响起,穆澄刹那如同身置冰窖。
一只大手轻轻的拍上她的肩膀,穆澄呼吸一滞,僵硬着身体一动也不敢动,因为她已经感觉到了来自那个如同来自地狱的男人的气息。
方晟慈缓慢的踱步到她的身前,当他看见女人眼中的恐惧时,心情带着几分愉悦,道:“要离开?谁给你的胆子?”
穆橙实在是不敢恭维他语气中的笑意,他浑身轻轻颤抖,畏惧的退缩一步,想要远离男人一些。
“不…放过我……”她看见了男人眼中的残忍和愤怒,连带着他嘴角的笑意都让人觉得无比的恐怖。
“看来我给你的教训还不够。”方晟慈说完,长臂一伸,便将穆成的身体拉近自己的怀中。
拖着人又回到了二楼的那间卧室,穆橙害怕的小脸变得煞白,努力想要挣脱开男人的手,“别……我错了,饶了我这一次吧。”
可惜男人丝毫不听她的解释,进到房中就把穆橙狠狠的抵在门后,炙热的吻随之便落在她的唇上。
明明昨晚才刚做过……为什么还要这样?她真的不想再承受那样粗暴的性行为了。
穆橙用尽了所有力气,躲开了男人的吻,喘息着对男人说道:“我会把那些钱还给你的,求求你放过我好不好?”
“还钱?你怎么还?”方晟慈语气中带着不屑,再看见她眼中的倔强,更加想要将她最后的尊严摧毁,“继续用你的身体还债吗?”
方晟慈可在这穆橙的头发,迫使人跪到了自己面前。
“听着,我会调教到你离不开我为止。”
他的声音鬼魅残忍,像是魔鬼的低喃在她耳旁回荡,穆橙被迫抬起头看向男人,她眼中的恐惧已经掩饰不住的溢了出来,湿咸的泪水顺着她的脸颊掉在地上。
他的动作一如既往的粗鲁,但是,他熟练的挑逗还是让穆橙渐渐的沦陷。
不知什么时候昏了过去,等她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黄昏的太阳只露出了半个脑袋。
意外的是,方晟慈没有离开,而是穿戴整洁,一丝不苟的坐在床边,漠然的眼神正看着自己。
她看见了,却又疲惫的闭上了眼睛。
而她这样的态度立刻惹恼了床边的男人。
“既然醒了,就不要给我装!”方晟慈沉声警告着。
穆澄犹豫了一下,还是睁开了双眼,眸中却看不见任何的生机。
方晟慈把一盒胶囊扔到了穆澄手边,“把这个东西吃了。”
穆澄一眼辨认出了这个是什么药,“这是避孕药。”
“没错,不愧是穆家的女儿,既然你知道,那以后这种事情不要让我提醒你。”
闻言,穆澄惊讶的抬起头看向方晟慈,“你怎么知道,你认识我的爸爸?”
方晟慈的神色一下的沉了下来,脸上更是结满了一层冰爽,冷言冷语道:“不认识,快点收拾一下,我要带你去一个地方。”
见方晟慈这个样子,穆澄纵然心中有万般的疑惑,也不敢开口再问,只要压下心中的好奇,收拾了一下便跟着方晟慈出了门。
她坐在副驾驶位上,一路上,方晟慈一句话也不说,但是穆澄清晰的感受到方晟慈身上的气息越来越沉重。
他们去的地方越来越偏僻,穆澄的心也随着忐忑不安起来。
直到路两旁出现了很多的坟墓,穆澄才意识到方晟慈带她来的地方是墓地。
穆澄抓紧安全带,小心翼翼的问道:“这里是墓地?”
说话间,方晟慈已经将车子停在了路边,转头冷冷的瞥了一眼穆澄道:“今天是我母亲的忌日,你最好跟上来。”
虽然十分不理解,方晟慈为什么要带她来这里,但是迫于男人的威慑力,穆澄还是跟了上去。
男人走到一座墓前,将手中的白色的花捧放在了墓前。
穆澄望着他的背影,第一次觉得这个人也许并不是真的无懈可击,他也会孤独,会寂寞。
墓碑上女人的照片温婉动人,那是方晟慈的母亲。
面对这样的场景,穆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还是该做些什么。
最后只是干巴巴的说了句:“你的母亲很漂亮。”
而方晟慈没有表现出过多的情绪,他依旧深沉的看着冰冷的墓碑,眼中的脆弱更是一闪而过。
他自顾自的开口道:“我的母亲,死于非命,我现在活着的意义,就是为母亲报仇。”
穆澄心头最柔软的地方好像被戳了一下,下意识的脱口而出:“是谁?”
他们有一样的遭遇,毕竟她的父亲也同样被人打断了双腿,至今躺在床上奄奄一息。
而她的同情似乎并没有得到男人的认可,方晟慈回头看了她一眼,穆澄立刻后悔刚才自己问出的那句话。
“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自己掂量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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