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媛被这番言论给惊的怔在当场,好半天都找不到自己的声音。
时舜在旁边开心了,“那这么说,我的房子又有戏了?”
时妈笑着看了儿子一眼,又对时媛道,“赶紧去跟那个司机把婚离了,我跟你爸待会儿去超市老板那儿走动走动,约个时间把事儿定一下。”
时爸喝了一口茶,“你但凡听我们的,都少这些糟心事,我跟你妈还能多活两年。”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俨然已经为时媛布置好了以后的路,丝毫不关心她现在的处境。
时媛掌心几乎掐出血来,如鲠在喉,锥心的疼。
时妈见她不说话,以为是想通了,这才倒了一杯水递给她,“媛媛,我跟你爸都是为了你好。”
为她好。
从小到大,好像每次让她受委屈,让她吃苦头,时爸时妈都会搬出来这三个字。
仿佛有这三个字,他们就可以随意摆布她,贬低她,甚至无视她,让她不像个人,而是像工具一样,有用时呼之则来,无用时一脚踢开。
这三个字是他们的免罪金牌吗?
时媛没接水,只看着时妈道,“妈,我记得你以前跟我说过,女人一旦结婚了,就打死都不能离婚,哪怕过的不好,也得受着,因为个人有个人的命。”
她在时妈惊讶的眼神里,扬起一抹涩然的讥笑,“我听你的话,所以,我不离婚,我不仅不离婚,我还要好好的跟他过一辈子,因为比起你们,他不仅把我当人看,还比你们,更加珍视我!”
“不离婚,你就给我滚,以后你就算死在外面,我也不会管你了。”时爸吼道。
时舜这下坐不住了,第一个从椅子上蹦了起来,对时爸嚷嚷,“别啊,她走了,谁给我钱娶媳妇啊,妈,你快说说我爸。”
时妈偷偷看了眼时爸,也不敢反驳。
时媛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反而笑了,“行。”
丢下一个字,她扭头就走。
时妈急的去劝时爸,“他爸,你说你这是干啥,万一她真不回来了,那房子……”
时爸瞪她一眼,不屑的哼了一声,“她能跑哪儿去,以为那个穷司机还能要她?男人都是有尊严的,出了这种事,不打死她算好的。你看着吧,不出两天,她肯定哭着跑回来求我们。”
时妈担忧的看门外,倒不是担忧时媛的安全,而是担忧她真的有个三长两短,不仅儿子的婚房没着落,连那几万块定金都得打水漂了,人家又不给退。
时媛骑着车一口气到了巷子口,看到了一道她不想看见的身影。
何军站在自己的保时捷旁向她招手,“时媛,这里。”
时媛停下车没往前走,冷着脸问,“你来干什么?”
何军本来是想直接上时家的,但他来到这里,看着一眼望到头的破旧筒子楼,崎岖不平、还满是泥洼的路,闻着不太新鲜的空气,他就嫌弃的不行,生怕弄脏自己的衣服鞋子,于是站在这里观望。
没想到看见了时媛。
“过来看看你,顺便拜访一下时伯伯和时伯母。”
他笑着说,好像那晚的事情没发生过一样。
时媛捏着车手把,“我已经把话给你说的很清楚了,你要是有自尊,就离我远点。”
“你……”
“闭嘴!”时媛没耐心跟他耗,“我警告你,你再这样,我就去你上班的地方举报你。”
何军当下的荣耀和脸面都是陆氏给的,而他最在乎这些,时媛一捏他的七寸,他果然就老实了。
何军恨恨的瞪她一眼,不再装了。
抽出一根烟点上,吐出一口烟雾后,嘲讽道,“你今天在网上好火,祝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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