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这一周,我为了这两个大单忙得头脚倒悬。家里被我买来的材料和工具堆得乱七八糟,没有落脚之地,我临时招了两个小学徒作为帮手,和我一起住在家里。
几乎每天沈词清都会发信息给我,偶尔询问进度,偶尔问我有没有按时吃饭。我实在想不到他作为公司总裁日理万机竟也细致到亲自对接这些工作。
而我与沈明洲的对话框,依旧被我置顶在列表里,已经两周没有更新对话。他的朋友圈发了一张照片,右下角露出了女生的裙摆,共同好友都以为那是我,纷纷留言「沈总又撒狗粮了!」、「哎哟和嫂子好甜蜜呢……」
我快速划过那条朋友圈,在心里暗示自己——我不难过,这没什么大不了的。
当我终于把沈词清的订单按时交出去时,我整个人像泄了气的皮球,躺在沙发上不愿再思考任何事。突然我想起了沈明洲的那条朋友圈,我鬼使神差地打开手机,点开他的头像,发现那条朋友圈被删掉了。或者是……对我隐藏了。
退出头像,右上角有一个小红点,我看到从未发过朋友圈的沈词清,竟破天荒地发了一条,是一张没有文案的照片,照片上是一束花球,这是我为他做的剪彩的彩带上的小花球。
一瞬间,我大脑里有一些不应该的想法闪过,但很快我否定了自己。
我虽与沈词清算得上亲戚,但并不熟悉,除了家宴上见面之外,关于这个小叔叔的一切,几乎都是通过别人的口中了解到的。
沈词清向来与人疏离,据说三十五岁身边从未出现过女伴,有人说他癖好特殊,有人说他喜好为男,有人说他是因为父母的情感关系成为不婚族,也有人说他这么多年心里一直有个白月光。
听到这些的时候,我不由得轻嗤,呵呵,果然没有哪个男人能免俗,都喜欢在心里装一个白月光。
这周六,依旧是沈家雷打不动的家宴。但这次,温静舒没有出席。沈明洲在电话里对我说他有会议晚点才能到,让我自己开车回去。刚放下电话,门铃就响起了。
打开门,站在我面前的是沈词清,他戴着眼镜,依旧遮不住浓重的黑眼圈,看起来刚熬了个大夜,白天也没有休息好。
「刚开完会,顺路就过来了。走吧。」他不容置喙,我也没有拒绝。
沈家的家宴固定在每个月月初和月中,人来得齐。刚下车,我对沈词清说「你先进去,我等等再进去。」
他挑起嘴角「我们是在偷情吗?」见我执意如此,他只好依我。
「你先进去吧,我在外头抽根烟。」
沈明洲回来的时间比往常迟了半个多小时,他看起来忧心忡忡,神色不安。换作往常我一定会黏着他关心到底,经过分开的这半个月,我再见到他似乎内心没有太大的波澜。我蹙着眉,心里想的都是我刚接到的加急的新订单。
手机震了一下,我打开一看,是沈词清发来的短信。
「怎么,他不开心,你也不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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