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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倾心又何必倾城

新诺明

2024/5/16 10:31:34

字数 2004

大渝年历公元433年,大渝第二代皇帝渝景帝驾崩,太子萧天越继位,二皇子萧天朗被封为靖王。

三个月之后,皇上萧天越迎娶太宰之女朔雪。

偌大的太宰府喜气洋洋,张灯结彩的繁闹映照着太宰府的欢乐。

这一天晴空万里,圣光普照,河边的翠柳宛如清风照拂,在水中留下潾潾波动。

“小姐,小姐,靖王替皇上迎亲了。”

丫鬟玲儿脚下宛如踏着风火轮,跑向小姐的闺房。

独坐铜镜面前的女子梨花带雨,泪光点点,肃穆愁眉。

“小姐,你都还什么时辰了你还没有穿好凤冠霞帔,靖王马上就要为皇上迎亲了。”

玲儿在那里帮小姐梳洗,穿好凤冠霞帔,玲儿对着铜镜笑着说道:“小姐,你今天真美!”

朔雪眼神中有着一抹淡淡的哀怨,苦笑着说:“真的美吗?可是那一幅丹青我却没有一笔成韵。”

街道上一道挺拔的身姿骑着高头大马,旁边有很多卫士,街道上更是繁华似锦,万人空巷。

高头大马上是白衣飘飘,金冠束发的少年公子,正是靖王萧天朗。

靖王礼贤下士,品德优良,文武双全,有多少豪右想将自己的小女嫁给靖王,可是靖王却是万紫千红过,片叶不沾身,而此时高头大马上的靖王眼中却有淡淡的忧伤。

太宰府外太宰与夫人在门口迎接迎亲队伍,脸上有着无法掩饰的高兴。

靖王到了

太宰迎接上去:“今日有靖王替皇上迎接小女朔雪,真是朔家之幸。”

靖王回答道:“太宰大人言重了,太宰大人日理万机,政务繁多,今日能来迎接小王,是小王之幸,太宰大人请。”

太宰与靖王一同入府,靖王在屋中与太宰一起品茗。

太宰大人说道:“小女一会就好,还请靖王多多包涵。”

靖王微笑道:“太宰大人客气了,只要不误吉时就好。”

不久,朔雪出来了,朔雪看向靖王,靖王却是风淡云轻,朔雪心中像是被什么堵住一样,憋的喘不过气来。

靖王起身道:“太宰大人,既然小姐已是打扮甚好,小王就要回复圣旨了。”

朔雪泪光点点,娇喘微微,玲儿扶住朔雪向着靖王走去。

朔雪身穿凤冠霞帔,一身华丽无比,光彩照人,一脸胭脂带粉浓淡相宜的美妆,眉心中的桃花印熠熠生光。

靖王三人走在青石板的崎岖小路上,只是这条小路的美好时光太过短暂,短暂地让人以为那是一场美丽真实幸福的梦。

朔雪踏上那华丽精致的帝台轿,朔雪虽是风华绝代,倾国倾城,脸上却有着淡淡的忧伤和那清晰可见的泪痕。

帝台轿起轿了,龙凤呈祥的乐曲响起,但在朔雪听来是那样的刺耳,刺耳得心痛,刺耳得情伤。

皇宫里的汉白玉和流光多彩的琉璃瓦反射着刺眼的阳光,帝台轿入宫了,皇宫里的太监和宫女满脸荣光,仿佛自己嫁娶一样。

可是帝台轿上地人却是心如刀割,泪滴点点,宛如星点。

萧天朗把朔雪送到皇宫的朱雀门,随即转头离开。

萧天朗走出皇宫外,半跪在路上,双手掩面,泪水划过那飘逸的脸庞。

萧天朗痛恨自己的懦弱和自私,更痛恨自己的无能为力。

皇宫内的中轴线宛若那虚无缥缈的命运线,两个相爱的人一个在彼岸,一个在此岸,命运再也无法相遇,一个在宫内,一个在宫外。

夜色悄然降临,皇宫内却是灯火通明,歌舞升平。

朔雪独自坐在灯火莹人,烟斜雾衡的房间,一袭红袍的萧天越打开房门,风吹掉了朔雪的红盖头,脸上的妆早已被泪水洗花了。

月光洒入房间,碎碎入银。萧天越把玩着酒杯,一饮而尽:“朔雪,你不喜欢朕,你喜欢的是天朗,对吗?”

朔雪自己拿下凤冠,平静地回答道:“是,我喜欢的靖王天朗。”

萧天越又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如若朕现在放你走,你会走吗?”

朔雪平静地回答道:“我当然会走,但不是现在。”

萧天越再续一杯酒一饮而尽,飘逸的长发遮住了萧天越的眼睛,让人看不清此时萧天越的眼神是什么:“朔雪,你今天累了,好好休息吧。”

萧天越淡然地离开,月光照在那酒杯上,留下点点月光。

两岸挑出宫灯,灯光映在水上,远远笙箫如泣,铺陈出“烟笼寒水月笼沙”的幽远,对于秦淮河边的商家来说,一天从这才开始。

背后递来一盏清酒,杯中荡漾着玲珑银月,灼灼直逼目中。

萧天朗就手搁下,皱眉道:“玲珑,你每天都这么忙吗?”

转头去,翩翩衣纱,青丝三尺的妙龄少女,正是玲珑。

玲珑依着窗,月影如碎银,媚眼亦如碎银:“你怨我没有及时去找你,但是你在

金陵当靖王许久,又何尝来找过我?”

“我有政务在身。”

“如若不是今天朔雪成婚,你还是不会来找我吧?”玲珑斜着丹凤眼看萧天朗,似笑非笑。

萧天朗登时沉默,玲珑说的是事实。

玲珑是萧天朗的红颜知己,要从头算起,不思量,也有十余年之久了。

儿时的萧天朗常常偷偷跑出宫去,曾经有次金陵游会,萧天朗在金陵的一处路口发现了一位衣衫褴褛的小女孩,那小女孩就是玲珑。

萧天朗与玲珑游了一晚的金陵庙会。

第二天的阳光从窗外照进来,明亮的如萧天朗如憧憬的未来,萧天朗说:“玲珑,跟我进宫吧。”

可是她摇头。

多年之后,萧天朗记不得当初怎样惊诧,记不得当时笑容怎样僵硬,却还记得那灰色的风,沉沉飘过萧天朗的眼睛,玲珑没有给萧天朗理由。

萧天朗留在了金陵,玲珑一人远走,行来千上万水,最后玲珑还是留在秦淮河畔,过着平静的生活,萧天朗许久之后才知道玲珑还是留在秦淮河畔,但极少去见她。

萧天朗手执玉笔,用心一笔一笔地描绘,画上的朔雪宛若真人,栩栩如生。

玲珑杯中清酒宛如玲珑银月在水波中荡漾:“以梦为马的夜晚,你路过她的水乡,她花下踏雪寻芳踪,路过秋风细雨凉,她独掬一盏白月光,相思入肠,丹青画里唯她一笔成韵,落入你的心房。”

点点月光之下,萧天朗迎风而立,长发在风中飘扬,独眺远处的皇宫,玲珑纤纤细步如踏着朵朵青莲:“天朗,你既然喜欢朔雪,朔雪也喜欢你,你为何不带她远走高飞,去往那处你一直喜欢的落花微雨,弱柳扶风的江南呢?”

萧天朗只是将手中那杯酒浅浅饮尽。

玲珑将那幅画装裱起来,挂于玲珑阁中。萧天朗将酒杯放下,只身离去。

一阵风过去,落央满地,有的恰好落入那酒杯之中,玲珑莞尔一笑,一往多年,还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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