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白嫤诗接到警察局的电话后立刻裹上大衣拿着车钥匙出了门。
别墅外,暴戾的雨水砸在车顶上发出轰隆隆的声响,落在白嫤诗的耳中仿佛一记又一记警告。
这个月,是她第几次因为风冽被请进警察局了?
林城公安局。
白嫤诗匆忙赶到,接待员早已经与她打了个面熟,在她还未开口之际,便将其指引到审讯室。
隔间,透过单反玻璃,白嫤诗看到风冽满脸青紫伤痕地坐在那里,神情倨傲冷漠,丝毫不配合审讯员的调查。
他的唇角因为强烈的重击而撕裂,猩红的血色触目惊心,他伸出舌头一下又一下的舔舐着,露出嗜血的笑容,丝毫没有为此处境而担心的意思。
白嫤诗强迫自己移开目光不去看这魔鬼般的男人,她上前同白警官打了招呼,略带抱歉地俯身:“洛寒哥,给你添麻烦了。”
男人转身拍了拍她的肩,阴冷的面色似乎因为她的到来缓和不少。“你大哥如果知道你在风家受这般委屈,他一定不会放过风氏的所有人。”
白嫤诗吸了吸鼻子,伸手拢了拢微卷的长发,露出无奈的笑容。“洛寒哥,别让大哥知道,其实……我在风家挺好的。”
真的挺好的,除了风冽不爱她,其他的,都很好。
见她如此说了,白洛寒也不再多言,转身吩咐警员将风冽带出来,后续工作因为白嫤诗的到来而变得异常简单。
风冽见到白嫤诗的第一眼懒散的眸瞬间凌厉起来,目光辗转在她和白洛寒的身上仿佛在寻找着什么。
没错,是奸情。
他扬起轻蔑的笑容,上前搂住白嫤诗的腰身,甚至狠狠地掐了一把,咬牙切齿道:“老婆,你怎么来了?”
习惯他这逢场作戏的手段,白嫤诗也就任他去了,她努力忽视腰上作乱的手,接过白洛寒递来的保释书,没做过多思考便游刃有余地填写好,随后从包里拿出保释金交给白洛寒,“洛寒哥,那……我就把人带走了。”
白洛寒向来看不上风家的这个二世祖,连正眼都没给,只是招了招手便让白嫤诗将人领了回去。
出了警察局,暴雨已经停歇。
午夜过后的城市褪去白日的繁华喧嚣,露出难得静谧。白嫤诗打开车门示意风冽上车,她神色疲倦,一刻也不想再外面逗留。
此时此刻,只想躺在柔软的床上好好睡一觉。
男人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冷笑一声后夺过白嫤诗手里的车钥匙,在她尚未反应过来时坐进驾驶室,随后将车门带上。
白嫤诗被推了一个趔趄,伸手去阻挡关上的车门,巨大的带动力让车门夹上她纤细的手指,噬心的疼痛瞬间蔓延开来,她痛得泪流满面。
可是,至始至终,那个男人都不曾回头,哪怕是关心一眼,就一眼。
目送扬长而去的座驾,白嫤诗只是自嘲地笑了笑,随后拦了一辆计程车去往最近的医院。
三年了,她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老老实实做她的风家少奶奶,替风冽收拾一堆烂摊子,明面上,她风光满面,受尽众人的艳羡和尊敬,可是实质里她不过也是一个被弃如敝履的玩物。
谁会在乎?
谁也不在乎。
白洛寒站在二楼的窗户边上俯视着街道上发生的一切,他手里的烟燃了大半,烟灰落在上,被破窗而入的凉风吹了个四散。
他冷笑了一声,抬手将烟头扔在垃圾桶,道:“还真是不识好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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