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什么条件,才能把她让给我?”
许若瑶蹙着眉头,这个小女孩给她一种亲近的感觉。
她并不是什么烂好人,只是觉得这个女孩有点不一样,至于什么不一样,现在也说不好。
就是有一种声音,让她一定要救下这个小姑娘。
男人看着许若瑶这样,他嘴角微微翘起。
“既然你这样说了,那这样。”
他说着,双脚张开,用手指指着他的胯下,“让他从这里钻过去,你去跟我乐呵乐呵,我就把她免费送给你,怎么样?不用花一两银子,划算吧?”
男人是都城里一霸,名字叫秦怀,专门做奴隶的买卖生意的,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在这里卖艺。
林穆川双手环抱,浑身散发着一股冷气,用看死人般的眼神看着秦怀。
秦怀莫名的哆嗦了一下,正了正神色,“怎么样?考虑好了吗?”
他既然能把奴隶生意做大,背后自然是有人的,消息也灵通。
许若瑶冷哼一声,“在这天子脚下,你那么猖狂,就不怕得罪什么不该得罪的人?”
竟然叫堂堂国师的徒弟从他的胯下钻过去,是嫌命长了?
“不该得罪的人?你们?”
秦怀一听乐了,这都城的达官显贵,就没有他不认识的,就连那两个皇子,他都是见过的,当然,只是远远的见过,也是为了以防不知道什么时候得罪他们,所以故意跑到两个皇子的府邸,躲着悄悄的见过他们的样貌。
但是这两人,他就没有见过,那只能说明两个问题。
要么他们是从都城之外来的,如果是这样,以他在都城的关系,自然不怕外来的乡巴佬。
要么就是他们的身份是皇宫里的,他再有本事,也只是一个商人,还没有机会进得了皇宫。
妃子不可能出宫,宫女倒是有可能。
但是他更倾向于第一种。
“那你倒是说说,你们是什么身份?”
许若瑶抿唇一笑,那笑容晃花了他的眼。
“我乃户部尚书的女儿。”
她直接自曝家室,她可以以武力取胜,但是对方肯定是有背景的,她想看看对方到底是何背景,所以把她的身份说了出来,就看对方的态度了。
“户部尚书的女儿?哪一个女儿?许若瑶小姐?还是许若语小姐?”
户部尚书就她们两个女儿,许若语他见过,至于许若瑶,从乡下回来不久,听说以前是个丑八怪,现在好像不丑了。
但是……
“你就算骗人,也编个靠谱一点儿的,今天许家小姐定亲你不知道吗?那么多聘礼,浩浩荡荡的,你当我瞎?今天他们忙着定亲,还有时间出来闲逛?”
她要是说自己是宫里来的,他还会惧怕几分,但是说是许家小姐,这不是当他是白痴吗?
“好了,不跟你们闲聊了,要么就按我说的做,要么就滚。”
说着,他转身想走,却被许若瑶拉住。
“想走可以,把这女孩留下。”
秦怀恼怒了,“这位小姐,你这是要抢吗?”
他秦怀也不是吓大的,不然也做不了奴隶生意。
刚才不过是故意给他们出难题,让他们知难而退,他就是不想把这个奴隶给放了。
而且,这是上头的意思,不然,他一个做生意的,何苦来这街头卖艺?
是他赚的钱不香吗?
他看着他们像是不想罢手,突然对着一旁叫喊。
“抢人了,抢人了,大家能帮我报官吗?”
许若瑶本来想直接动手的,这下就不好出手了。
很快,衙门的人就到了,把他们一起带到了县衙里。
这里虽然是都城,但是百姓申冤还是要到都城的县衙。
刚才旁边的百姓也跟着来了县衙。
他们很好奇,看热闹不嫌事大。
都城的县衙和普通县衙并没有什么不同。
衙门的正上方挂着一块牌匾,上面写着“公正廉明”四个大字。
众人跪在地上,只有林穆川和许若瑶好好的站着。
许若瑶虽然是户部尚书的女儿,但她还是太后封的郡主,官员跪她还差不多。
县衙的官员廖威正襟危坐在高堂之上,他穿着官服,一脸的正义凌然。
他看着跪在地上和站在一边的四人,惊堂木一拍,“堂下何人?所为何事?”
秦怀磕了一个头,“大人,在您为小人做主之前,是不是应该治他们一个大不敬之罪?”
见到了官,他们不下跪,竟然还站着,这就是大不敬。
廖威看了台下站着的两人,眼神微眯,“你们怎么说?”
给人定罪,都要给人辩解的机会,他自然不会因为对方一句话,直接就给他们定罪。
许若瑶上前一步,“何来大不敬?”
秦怀冷哼一声,“见到父母官,竟然不下跪,这不是大不敬是什么?”
“呵。”
许若瑶冷哼一声,没有急着反驳,而是看向坐在位置上的廖威,“大人,我的跪拜,你承受得起吗?”
廖威能在京都坐上如今的位置,也不是个莽撞的人,他眼神微眯,“请问你是?”
在不了解别人的身份之前,他也不会贸然得罪人。
秦怀却不这么想,有身份的人他都见过,没见过的自然是蝼蚁。
“大人,她就是从外面来的乡巴佬,不值一提,但是她这样藐视大人,还请大人定罪。”
事情还没说,先给她定一个藐视父母官的罪名,对于他来说,是有好处的。
廖威蹙了蹙眉头,并没有把这话当真,他看着许若瑶,想让她自己介绍。
许若瑶用看白痴的眼神看了秦怀一眼,随后说出了自己的名字,“许若瑶。”
“许若瑶?”
廖威默默想着这个名字,好像在哪里听过,又想不起来了。
一旁的师爷见状,在他耳边说了一句话。
他顿时想起来了,“原来是……”
他站起来,正要行礼,就被许若瑶抬手打断。
“现在我是被告,大人尽管断案便是。”
若说出她的身份,就看不到更好玩的事情了。
廖威闻言,默默坐了下去,一拍惊堂木,“原告所谓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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