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欢眸光微闪,原来楚王是来找糖豆的。
她有些紧张的看向萧绎,担心萧绎会说出糖豆是她的孩子。
她并不想让秦皇后知道糖豆的存在。
秦皇后对她百般挑剔,若再知道她还给萧绎带了一顶绿帽子,估计会变本加厉的对付她和糖豆。
她倒无所谓,但她不允许任何人伤害糖豆,糖豆就是她的命!
她只想尽快治好秦皇后,然后带着糖豆离开靖王府。
萧绎扫了她一眼,似乎察觉到她的担忧,对秦皇后道:“昨夜有个小孩子和楚王的女儿萧锦瑟起了冲突,楚王不知道从哪里得到消息,非说我把那孩子藏起来了。”
秦皇后皱了皱眉,有气无力的冷哼,“什么孩子?他们这是想来看看本宫死没死,好给周氏那个贱人腾地方呢!”
楚王萧玮是皇长子,她的生母是周贵妃,从皇上潜邸到现在一直都十分受宠爱。
秦皇后被贬入冷宫,萧绎也失了圣心,这几年立太子的呼声渐高,楚王身为皇长子,身边笼络了不少官员,隐隐有了准太子的架势。
“本宫身上这毒定然和他们母子脱不了关系!””秦皇后咬牙切齿的怒骂。
沈清欢无声望天,哎,宫斗夺嫡什么的,她并不想参与。
萧绎安慰了秦皇后两句,“您放心,儿子一定会查清楚给您下毒的幕后之人,决不轻饶。”
有儿子的安抚,秦皇后脸上怒色稍减,吐了那么多血,此刻疲惫至极,萧绎便吩咐丫鬟进来帮秦皇后更衣。
“我下午来给你泡药浴。”沈清欢打了声招呼,离开了。
萧绎在院子里追上了沈清欢,低声问:“你儿子和萧锦瑟怎么回事?”
沈清欢将糖豆说的话转述一番,“糖豆撒的是我配的痒痒粉,中了之后全身会很痒,大概会持续十个时辰,之后即便不解药,也会失去药效。”
萧绎皱了皱眉头,“就这些?你确定你儿子说的是全部实话?”
沈清欢瞬间炸毛,“你什么意思?你怀疑我儿子撒谎?”
“我告诉你,糖豆从来不会撒谎,我信我儿子。”
萧绎被她突然的暴怒吓一跳,声音忍不住小了些,“本王不过问问,你看看你,就跟个炸毛的狗……哎呦!”
“沈清欢!你踹我干什么?”
沈清欢气哼哼的收回踢在他小腿上的脚,“你才是狗,哦,不,你不是狗,你是鸡,还是一只公鸡。”
他为什么是只公鸡?
萧绎一头雾水,沈清欢已经扬长而去。
长风回来,就看到自家王爷怒气冲冲的原地跳脚。
“王爷,楚王那边只怕不会善罢甘休。”他低声道,“要不要问王妃要解药?”
萧绎冷哼:“不用,小小年纪就如此张扬跋扈,让她吃几日苦头。”
“长风,你去帮本王做件事……”
……
沈清欢回到冷香院,糖豆蔫蔫的正坐在葡萄架下,托着下巴发呆。
她上前摸了摸糖豆的额头,嗯,体温正常。
“怎么无精打采的?”
糖豆叹了口气,“好无聊,欢欢,你去哪里了?都不陪我玩。”
沈清欢将他抱在怀里,想了想,道:“你记得你前天见到的那位王爷叔叔吧?”
糖豆点头。
“他的娘亲生病了,请我去帮她诊治,所以这段时间我每天上午和下午都会过去一趟。”
“再过一段时间,咱们就可以从这里离开了,到时候你想去哪里,我都带你去,好不好?”
她向来不将糖豆当成普通的小孩子,有什么事都会告诉他。
糖豆眨眨眼,像个小大人似的叹息,“可我养伤能干什么?”
沈清欢提议:“不如读书,描红?回来我检查功课。”
糖豆小脸更垮,拖着小奶音委屈巴巴的:
“娘亲,你这样礼貌吗?我现在是个小病号。”
“你竟然让一个病号做读书写字这么辛苦的事情?”
沈清欢无情的揭穿他,“叫娘亲也没有用,你伤的是左臂,不耽误练字。”
糖豆这孩子正是调皮活动好动的年纪,没有一刻安静的时候。
从他满了三岁之后,沈清欢就陆续在教他读书,习字,可惜教了一年半,成果寥寥。
糖豆见自己撒娇无效,瘪了瘪嘴,“好吧,我晚上要吃你做的菜。”
他趁机提条件,“中午厨房送过来的饭一点也不好吃,我不要吃别人做的饭。”
“好,我去给你做。”
沈清欢亲了亲小家伙的额头,去了厨房忙活。
糖豆跟在她身边窜来窜去,帮着洗菜拿盘子,整个厨房里都是母子俩的欢声笑语。
门外忽然走进来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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