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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谁买刁妇,给钱就卖

黄金梦

巨门

2022/3/30 21:31:10

字数 1968

葡伢子虽然不傻,但是不会算帐;整帐有时还行,零帐往往算不好。以往算帐,他都依赖西瓜伢子。他和西瓜伢子从不计较多少。他的缺点,那些白人全都知道。

几个白人就挤眉弄眼,围上他问:“你这葡萄怎么卖呀?”

葡伢子放下担先客气说:“多谢各位光顾!我这葡萄一元钱二斤半;二元钱,买五斤。不贵不贵。”这是他老婆在家教他的卖法。

一个白人妇女就故意难他说:“我买四斤九两。”葡伢子给她秤完葡萄,放进篮子里,算帐就难了。他算了半天,没算出来。

人家见他果然不会算帐,就少给他钱。那妇女说:“你算得太慢了。我替你算好了。应该给你两个。”

妇女拿出一大一小两个硬币,一元一毛钱给了他。

葡伢子收了钱,只得说:“差不多。应该是两个。”

他再不细算,更不计较,又给别人秤葡萄。他每次出来卖,都吃亏不少。多亏自产葡萄,没本钱。否则,一定赔光本钱。

一转眼,秋天过去,入冬了。

葡萄园收获结束了。葡伢子的生活,也随之难过了。家有几斗米,吃光了。他老婆就没日没夜地骂他无能,让他去想办法赚钱。

葡伢子气得抓过老婆,插根草标,扯到街上就叫卖。“谁买刁妇,给钱就卖。快来买呀!”他还恨得说呢。

“老刁婆子,让你敢骂我!我把你卖钱换米吃。”

他老婆不算服他,也顶嘴说:“卖了更好,省得跟你挨饿。”

他那老婆长得不俊,怎看都象个夜叉。不但没人来买,还把人吓得都躲远远的。没一个人上前来问津。

这时,西瓜伢子的杂货生意,也不算太好。他用欺诈手段骗了尼德兰货栈很多货。勉强算把生意做大了。他由肩挑担子,摇着波浪鼓沿街叫卖,发展到了用船载货四处批发零售。

西方水陆上,强盗都多。经常白日结伙打劫。商人一旦遇上强盗,血本不归。他的生意刚有启色,就遇上了强盗打劫。他丢了货,挨了打,正垂头丧气往家走呢。迎面碰上了葡伢子正在卖妻。

西瓜伢子见他穷得卖妻了,对比之下,自己还算不错。他又精神了许多。上前叫:“老葡!多时不见,你怎卖起老婆来了?你做什么生意不好,怎偏做这样丢人的生意!”

葡伢子叹气一声说:“这老刁婆子整天骂人。我恨死她了!非卖了她不可。”

他老婆说:“呸!不知羞耻。做不了生意,不会算帐,还怪我骂人呢。家中没米,穷得只剩老婆卖了。真不知害臊!”

那葡伢子再不反驳,低下头,只得说:“没法,没法,只得去卖了。”他扯上老婆,又要去卖。

西瓜伢子拦住他说:“不要胡闹了。快跟我回去。我今天因祸得福,有个发财致富的道理。我要跟你一起计较计较。弄得好了,你我今后就都发财了。可以说,我有了致富良方。”

老葡一听,有点乐容,与老婆一起跟西瓜伢子走来了。这时候,两家女人,已经严重不合了。几个人一进西瓜伢子家门。

西瓜伢子的老婆白兰,就白老葡夫妇几眼,然后待答不理地说:“哟,巧事。今天我家缺油断米了。我正想向你们借米去呢。”她很怕老葡夫妇,又来白吃她。

这场面弄得老葡夫妇,一时很尴尬。二人都低头不语。

西瓜伢子见这情景,实在看不下去,冲他老婆斥道:“去去去!不许胡诌。老娘们家,懂得什么!不知我们是荣辱与共的患难弟兄吗?快去拣好吃的做,拿上来。”

那西妻精明计较,就要不给面子。她说:“还有什么好吃的?都被你们今儿个吃,明儿个吃,一顿把吃光了。我还饿着呢。”

西瓜伢子又使眼色,又使威风。她老婆才不顶嘴,负气做饭去了。

西瓜伢子让老葡夫妇进屋坐下,又说:“真对不起!这娘们儿不给面子。让你们见笑了。我这老婆,有失管束。她狗眼看人低。把我惹急了,也把她拉上市场卖了。”

老葡赶紧说:“时常过府打扰,不好意思。不要责怪尊夫人。因为我们,引起你夫妻反目。我们也寝食不安。快说你得了什么致富良方,听后我们该回家去了。”

老葡妻子,也不让人。让她挫了面子,她心里十分生气。她坐不住了,起身告辞,就往外走,要回家去。西瓜伢子正要挽留。老葡赶紧说:“让她去吧。家中老母,她要照顾。”

西瓜伢子送走老葡妻子,回来坐下,从怀里掏出一本线装书,说:“这是马可的游记。这是一本给我们提供财富的宝书。书中有不少致富良方。”

老葡一边看那书一边问:“是从哪得来的?”

西瓜伢子说:“今天我很不幸。在地中海遭到了一伙强盗的打劫。我上了一船货,正要到撒丁岛上去卖。迎面驶来一艘船。到近前,从那船上伸出几把挠钩,抓住了我的船。然后,一伙人跳上我的船,对我拳打脚踢,不让动弹。我知道是遇上了海盗。我抱头蹲在一边,不敢动弹。”

“他们很快就拿光了我的一船货,都放他那船上去了。他们往返搬运货物当中,不知谁身上掉下了这本书,正巧落在我面前。我手疾眼快,拣起书藏进了怀里。他们走远了,我取出书看,才知今天因祸得福。我们要发财了!这书上说,东方大陆遍地财富,处处金银珠宝。我们为何不到那地方去弄金银珠宝发财呢?”

老葡一听,也乐得说:“好兆头!是个发财之道。”

又说:“我听阿拉那些人讲过。他们就说东方人富裕。说那里遍地财富。”

西瓜伢子又将书本翻开几页,用手指着说:“你看这上写的。肯定不是虚构。”

他就读道:“君主有一大宫,其顶用精金为之,金碧辉煌。地铺金砖,以代石板。建筑精美,做工细致,有珠宝镶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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