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有两个青年,家住在比利半岛。
两个人在小的时候都长得俊俏,活泼可爱。
在他们长大了之后,误吞吃了恶果,从此两个人都变得面目狰狞异常丑了。人面兽心拖个尾巴。
年少时,他们两人都是做生意的,一个做葡萄生意,人们叫他葡伢子。
另一个做西瓜生意,因他脸上长有黑瘢,人们都叫他西瓜伢子。
他们也是命苦,刚出生不久,各自的父亲,就被阿拉给杀死了。
阿拉霸占了他们的母亲,以及父亲的家业。
他们的母亲是同母所生,都是伊比利亚老太的女儿,柔性软弱,胆小怕事。
阿拉自从驻进他们家之后,掠走了他们家的财富,还在他家吃喝玩乐,挥霍无度。
每日三餐都要山珍海味,对他们母亲使奴唤婢。
两个母亲都忍泣吞声,对他服侍。街坊邻居都气不忿儿。见那阿拉穿白挂皂,食肠很大。人们都叫他白衣大食。
两个伢子虽然年少,却都知道找自己的父亲。一天,二人在村前玩耍累了,坐在树下一起计议:“人家都有父亲,我们为什么没有?”
“听人说人都有父亲。人没父亲,我们从哪来的?总不是土里生,石头崩,树上结的吧。”
“对,我们是父母结合生的。应该有父亲。母亲应该知道,我们的父亲在哪儿。”
“对,回家去问母亲。”“有父亲该多好!那多么壮胆呀。”他们你一句,我一句,越说越想找到父亲。
二人计议妥了,一齐跑到家里就问:“母亲,人家孩子都有父亲。又抱又亲又吻的。我们为什么没有父亲?我们的父亲都在哪儿?”
另一个说:“娘,阿拉是我们的父亲吗?他为什么对我们不好?”
两个母亲都不敢告诉孩子实情,只得哄着孩子说:“乖孩子,阿拉不是你们的父亲。他是你们的阿拉泊。以后不要说他的坏话,当心他听见揍你们。”
伢子还问:“那我们的父亲呢?他在哪儿?”
另一个母亲说:“小孩子家,不要问得太多。以后长大了,妈妈再告诉你们。”
小伢子惊奇地还问:“为什么现在不让我们知道?我们等着父亲来吻呢。”
两个母亲都伤心地流下了眼泪。一个母亲含着泪说:“孩子,真的别问了。将来妈妈一定都告诉你。”
另一个母亲,也泪眼低声说:“孩子,知道了对你们没有好处。你们快长大吧。”
两个伢子都担心母亲伤心,不再问了。望着母亲,扑在怀里说:“妈妈,我听话。今后,跟妈妈读书写字。”从此,两个母亲都调教孩子读书写字。
不料,他们在屋说话,被阿拉从外面走来偷听到了。恨得阿拉咬牙切齿,心说:“要等孩子大了,报复我呢。我让你读书写字!”他就怀恨在心,要迫害两个伢子。
阿拉常年养着一伙恶奴。他叫过一个恶奴吩咐:“你给我监视他们,防止他们造反。”恶奴应诺连声。从此,整天提个鞭子暴虐两个伢子。
一天,阿拉喝了酒。他带着醉意,凶狠狠地把两个小伢子叫到跟前说:“今后不许你们再找什么父亲!我就是你们的亲爹。你们快点给我长大,都去给我赚钱。谁不听话,我就狠狠揍谁。”
两个伢子不知轻重,都反驳说:“妈妈说了,你不是我们的父亲。你是阿拉泊。我们长大赚钱不给你。”又指着他说:“你不是我们的亲爹。你骗人!”
阿拉见两个孩子对他指指点点。他就气得把两个孩子分别扯过打了一顿。他又气得说:“反了你们了!我是殖民主,你们敢不叫父亲!不叫父亲,叫主人也行。今后,你们都是我统治下的奴才!”他正没完没了地骂呢。
两个母亲听说,急忙赶来,各自护住孩子讲情。一个说:“阿拉醉酒了,别跟孩子一般见识。”
另一个说:“阿拉别生气,快去睡吧。孩子大了,会孝敬你的。”阿拉这才骂骂吵吵地睡觉去了。
阿拉不止强占了两个伢子的家业,还强占了其它人的家业。他抢到很多土地和财富。他把那些强抢的土地种了许多葡萄和西瓜。
阿拉整天带着几个恶奴各处巡视,督促那些园丁、力士、奴隶,为他锄草浇地莳弄瓜田和葡萄园;每年夏秋两季,他都瓜熟遍地,葡萄满架。阿拉让人四处去卖瓜果,他赚了很多钱,发财了。
两个伢子刚刚长大些,他就逼迫两个伢子给他去卖葡萄和西瓜。
阿拉提着鞭子,对两个伢子说:“人都说男儿不吃十年闲饭。你们这么大了,还游来荡去不务正业。都十几岁了,不是小孩子了。今后别念书了,都去给我赚钱。我那瓜熟遍地,葡萄满架,正人手不够,缺人去卖呢。你们一个去卖西瓜,一个去卖葡萄。”
两个伢子都不肯去卖。一个说:“我们还念书呢。不去替你赚钱。”
另一个说:“母亲说我们还没长大呢。”
阿拉气得指着他们说:“你们还敢犟嘴!”
他恶狠狠的举起鞭子就打,打得两个伢子都浑身伤痕,鲜血淋漓,嗷嗷直叫。
两个伢子无奈,为了能够活命,只得摇着小船,载着西瓜和葡萄,到黑姑娘庄上去卖。
两个伢子家住伊比利亚半岛,离黑姑娘庄不远,中间只隔一片水。两个伢子将船摇到对岸,将船拢岸,再把西瓜和葡萄装在担子里,然后挑在肩上,走街串巷去叫卖。
“又甜又大的西瓜!”
“又甜又好吃的葡萄!快来买呀!”
这黑姑娘庄上,四周山水树木,繁花似锦。鸟串枝头,兽走林荫。景色优美。只是一年四季热得让人难受。俩伢子每次来卖,都买的人多,担中货尽。
那些男女买主还边吃边夸赞:“这西瓜甜!葡萄个大都好吃解渴。太好了!”
“你们天天来卖吧!”俩伢子都自然应声高兴。
一转眼,俩伢子卖了几年。他们都和黑姑娘庄上的人混熟了,认得了很多男女,还建立了货栈,做大了生意。二人还对黑姑娘庄的由来,有了深刻的了解。
开始他们都以为天气热,烈日照,把一个个姑娘晒黑了。后来他们才知道,这里姑娘生来就是黑的。他们是黑色肌肤,善良的心;若论可爱,胜过白人。因此,才叫黑姑娘庄。
有一天,一伙黑姑娘围着瓜担吃瓜。你一言,她一语地说些闲话。一个姑娘问:“伢子,这瓜是你父亲种的吗?太好吃了。”
伢子只好支吾说:“啊——这个——这瓜和葡萄都不是我们的父亲种的。是阿拉泊种的。”
黑姑娘一听一阵好笑,又说:“原来你们是给别人卖瓜呀。那你们的父亲,为什么不自己种瓜?何必替别人卖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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